天鹅 飞来横祸

张国华

死亡事件

2012年先后三次遭遇天鹅意外死亡事件。

此前只发现过刚出生不久的天鹅宝宝数量有减少，估计是意外夭折。但从未见到过尸骸。

二零一二年三月廿六日下午，先去七洞看望了正在孵蛋的天鹅夫妇；然后沿八洞、九洞、十八洞、十一洞直走到十二洞也没见到其他天鹅的踪影。在返回来又路过十八洞时走的是湖北岸（这个湖比较大，东西长二百多米、南北宽约一百米，去时是沿湖南岸走的），隐隐约约看到湖南岸边有一只天鹅。于是又沿着湖东岸绕过半个湖走到跟前，赫然发现湖边的一只天鹅尸体。因为躯体呈倒卧态、体位极低，所以刚才过去时没看见。

看样子夭折已经两三天了。

不知是因为意外还是病患所致。

下半年九月十九日在十八洞原来的地方看到该天鹅骨骸还在岸边，只不过光剩下骨架和羽毛。可能因为那里比较偏僻，附近还是“荒原”、没有开发成居民区，球场工作人员没有发现，尸骸一直留在原地直到现在。

第二次意外发生在五月十日、第一批小天鹅出生第四天。

我早晨九点抵达七洞“鹅府”看望小天鹅们时，赫然发现一只小宝宝仰面倒卧在距窝仅一米多的地方。头顶上有一片鲜红的血迹，从血迹的颜色判断意外发生时间并不长（几个小时以后我再去看、血迹已经变成黑色）。

不会是有人故意杀戮；也不会是什么猛禽或动物施虐。唯一可能的是被球技不佳的“二把刀”球手一杆儿打偏、球飞过湖面落到天鹅窝旁，刚刚好砸到小家伙头上。那高尔夫球比鸡蛋略小、却坚硬异常，再加上高速飞过来，其动能非常之大。不要说打在小天鹅头上，就是打在我头上，虽不一定会要命、但肯定会头破血流的！

天鹅窝建在湖南岸。七洞湖面较小，湖北岸又紧挨着球场，球打偏并飞过来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。就在这个湖边经常能见到打过来的高尔夫球遗留在草丛或浅水中，我在湖边拍天鹅时就经历过——“啪”的一声响、一颗高尔夫球落到离我脑袋只一米多的湖水中。现在想起来也有些后怕，打到身上还不要紧，真要是打到头上非“开瓢”不可。

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，第二天鹅爸鹅妈就带着宝宝们迁徙到相邻的六洞湖面；第三天就带着小天鹅长途跋涉到二三百米外的五洞湖面，而且再没回来过。

小天鹅尸体也不见了，不知是被谁收走了。

第三次意外发生在下半年的十月十五日。这几天那一窝小天鹅（当年孵出的小天鹅虽然才五个月大，但已经出落成大姑娘、帅小伙了）都在十八洞，另有一对天鹅夫妇在六洞、七洞五六天了，“俩人”卿卿我我、看着就是一对恩爱夫妻。头些日子我还天天去给它们拍照，这天上午九点我又去拜访夫妇俩，只见母天鹅“一个人”在六洞湖面游荡、而不见“夫君”身影。拍了几张美女倩影后我转到七洞湖边，又是隐隐约约看见七洞湖北岸有白色天鹅身影，赶过去一看，只见公天鹅已经扑倒在湖边一动不动，满头满脸的鲜血，头顶眼睛上方似乎有一伤痕，很可能又是飞来横祸——被高尔夫球砸到而意外身亡。呜呼哀哉！

难怪在有人打球时不让外人进入球场。鄙人以前就被很有礼貌地“请”出去过。后来我拍照时都是在不挨着球场的湖另一边转悠，有时光线不好或是距离太远、瞅准了趁这段时间（可能只有几分、十几分钟）打球的人还没过来，赶紧跑过去抢拍几张再赶紧跑回来。

过了两天再去看、天鹅尸体已经不见了。估计是被球场工作人员清理走了。

我可不想步它的后尘。以后再去球场拍天鹅时，配备上头盔就安全了（开玩笑……但老外骑自行车、不管大人小孩儿都戴头盔）。

国华 二零一三年 一月 多伦多